<address id="tpljj"></address>

<address id="tpljj"><nobr id="tpljj"><meter id="tpljj"></meter></nobr></address>
<address id="tpljj"></address><form id="tpljj"></form><address id="tpljj"><nobr id="tpljj"><th id="tpljj"></th></nobr></address>

        <address id="tpljj"></address>

            <address id="tpljj"></address>

                  孟子研究院 今天是
                  蔡杰:被遮蔽的缺憾:顏子為學之失與孔子之嘆
                  • 來源:中國社會科學報
                  • 作者:
                  • 2025年09月08日
                  • 審核:
                  • 瀏覽(215)
                  • 收藏
                  瀏覽字號:

                  顏子是孔子最得意的弟子,在孔門享有崇高的地位。但自宋之后,隨著孟子地位升格,“孔孟”幾乎成為儒學的代名詞。“顏、孟之辨”的出現,似乎意味著孟子對顏子地位構成了沖擊。

                    事實上,顏子在宋儒的評價中,只是稍微低于孔子,而往往是高于孟子的。從行跡方面看,程子說:“仲尼無跡,顏子微有跡,孟子其跡著。”圣人無跡,是一種最高境界,顏子的行跡屬于略遜一籌的微顯,而孟子之跡是著見,這就清楚排出了孔子、顏子、孟子之間德行境界的高低。

                    在為學方面,顏子是學為圣人最成功的典范。顏子這一案例的存在,證明了圣人是可學的,這也是宋儒推崇顏子的一個重要原因。就此而言,孟子不如顏子。程子云:“顏、孟之于圣人,其知之深淺同,只是顏子尤溫淳淵懿,于道得之更淵粹,近圣人氣象。”又云:“孟子之于道,若溫淳淵懿,未有如顏子者,于圣人幾矣。”如果將為學分為理性知識和德性修為,那么在理性知識方面,顏子和孟子對圣人之道的認知是一致的;但在德性修為方面,顏子對圣人之道的領會與實踐程度則高于孟子,所以顏子表現出的氣象與圣人更為接近。

                    然而,宋明理學汲取孟子學說為多,這是儒學史上無可爭議的事實。因為孟子有《孟子》傳世,而顏子卻沒有相應的著作,應該說孟子的思想學說是更加有功于后世儒學發展的。甚至今天我們談起儒學,還是言必稱“孔孟”。那么,為什么孟子在儒門的地位沒有后來居上,反而顏子自始至終要高于孟子呢?這是本文要重點討論的第一個問題。

                    這一問題的實質在于,孟子的思想學說對于中國儒學發展的后半程具有奠基性作用,這是顏子所不及的。在后世儒學的傳承和發展上,孟子的功績勝于顏子,所以顏子無功而享有比孟子更高的地位,似乎難以服眾。

                    程子解釋說:“顏回在陋巷,淡然進德,其聲氣若不可聞者,有孔子在焉。若孟子,安得不以行道為己任哉?”張載亦云:“顏子未成性,是為潛龍,亦未肯止于見龍,蓋以其德其時則須當潛。顏子與孟子時異,顏子有孔子在,可以不顯,孟子則處師道,亦是已老,故不得不顯耳。”程子與張載都注意到,顏子的德行境界極高,卻隱于陋巷而缺乏事功,一個重要的原因是有孔子在世。在禮崩樂壞之際,以孔子為核心的儒家群體無法將先王之道付諸實踐,孔子周游列國而不見用即為例證。此時,儒家能夠有所作為之事,是將先王之道載入經典,傳諸后世,等待世道清明之時再予以實現。將先王之道載入經典,其功績在于為萬世立法。而顏子生逢孔子在世,儒家應有的事功已由孔子做到無以復加的地步。所以,顏子雖為潛龍,只需淡然進德即可。

                    孟子之時則不然,墨子、楊朱的學說流行于世,此時孔子與顏子均已不在,圣學不彰,那么行道的重任就落到孟子身上。也就是說,顏子之潛與孟子之顯,其實是由時代的境遇決定的。假使顏子身處孟子之時,也會自覺承擔起傳承與發展儒學的重任。所以程子說:“人有顏子之德,則有孟子之事功。”這就說明,顏子在儒門擁有崇高的地位,主要是由德行決定的,而不是事功,因為事功本質上也是由德行決定的。

                    至此,本文要討論的第二個問題是:既然顏子擁有極高的德行境界,那么他與孔子的細微差距究竟在哪里?一直以來,顏子的形象接近于完美,這導致其與圣人的細微差距常常被忽略。然而,這一種有意無意被遮蔽的缺憾,正是本文所要追問的。

                    《論語·子罕》記載:“子謂顏淵曰:‘惜乎!吾見其進也,未見其止也。’”孔子這一聲“惜乎”的慨嘆是一種惋惜嗟嘆,然而問題在于,孔子之嘆的內容是什么?是對顏子進學勤勉卻不幸早亡的痛惜,還是對顏子學習缺點的遺憾?前者是對顏子德行的贊許,后者則是批評,兩種理解有根本區別。

                    包咸認為:“孔子謂顏淵進益未止,痛惜之甚。”意思是說,顏子進學不止,即使德行境界已然極高,也絲毫沒有松懈,但不幸早亡,于是孔子才有“惜乎”之嘆,其背后蘊含著孔子對顏子德行的高度認可。后世皇侃、邢昺、陳祥道、楊時、尹焞、朱子、錢時等均持這種觀點。如錢時說:“見其進,未見其止,所以嘆顏子之能自強不息而惜之耳。”所以,《論語》此章內容是表彰顏子自強不息的進學精神。

                    這種歷史上的主流觀點,維護了顏子的完美形象,然而也在一定程度上遮蔽了另一種解釋。如果說“進”與“止”是相反而言的,那么孔子只見到顏子的進取,卻不見顏子的停止,為什么會是一種批評?在我們的生活觀念中,進取當然是值得肯定的精神,然而毫無止境的進取是否值得稱頌呢?

                    張載提出:“中正然后貫天下之道,此君子所以大居正也。蓋得正則得所止,得所止則可以弘而至于大。……顏子好學不倦,合仁與智,具體圣人,獨未至于圣人之止爾。”儒家的最高境界是不偏不倚和無過不及的中正、中和、中庸形態,沒有達到中庸境界的情況一般有兩種:過與不及。普通人之于中庸境界,往往是不及。而根據張載的闡釋,顏子好學不倦、踐行不止,并且具備仁智美德,但始終沒有達到圣人“止”的境界。也就是說,顏子在進取方面突出,但是這種未能居于中正的過度進取,反而成為顏子為學工夫的不足。

                    想要達到圣人境界,自然需要擇善固執、勤勉進學。但是當達到一定程度之后,過度刻意思勉于進學,反而妨礙走向德盛仁熟、從容中道的圣人境界。所以,“止于至善”強調的是,最終的至善境界關鍵在于“止”,而不在于進學。顏子認為孔子的境界實在太高,“仰之彌高,鉆之彌堅,瞻之在前,忽焉在后”,于是在進學上踐行不止、欲罷不能,最終導致進學上的過度,未能得中而居。

                    胡宏亦說:“顏回欲罷不能,未至文王純一不已之地??鬃铀韵е?,曰:‘未見其止也!’止則與天為一,無以加矣。”如果說圣人的天地境界是一種從容中道、自然而然的至善境界,那么顏子之于圣人的細微差距,就在于孔子所指出的“未見其止”。所以,孔子之嘆不是對顏子的簡單贊許,更蘊含著對顏子之失的指明。包括孔子平常對顏子的教誨,譬如“克己”“四勿”等,其實都是節制性的教導。這也顯示了顏子進學的刻苦勤勉,然而其缺憾也在于過度刻苦勤勉。

                    當然,本文對顏子為學之失的闡明,并非對其完美形象的貶損,而是追問顏子之于圣人境界的細微差距所在。從某種意義上講,這也突出了孔子至善境界的真正高明之處,即儒家對中道的終極追求??鬃又畤@所蘊含的中道追求,也能為當前社會問題的思考提供啟示。

                  作者:蔡杰,山東大學儒家文明協同創新中心副教授

                   

                  免费一区二区无码东京热_亚洲乱亚洲乱少妇无码_五月亭亭六月丁香_爱搞搞视频

                  <address id="tpljj"></address>

                  <address id="tpljj"><nobr id="tpljj"><meter id="tpljj"></meter></nobr></address>
                  <address id="tpljj"></address><form id="tpljj"></form><address id="tpljj"><nobr id="tpljj"><th id="tpljj"></th></nobr></address>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<address id="tpljj"></address>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<address id="tpljj"></address>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>